早期人类家庭是单机版的,通过繁衍后代升级版本。氏族部落是集群模式的,在具有血缘关系的节点间建立连接。这种关系是一种物理连接,就像计算机的并行和串行接口,连接的数量少,距离短,并且必须本地直连。
原始社会后期开始定居,毗邻而居、利害一致的氏族部落开始组建部落联盟,形成局域网甚至城域网,共同防御敌人,交换信息和产品等。部落联盟建立连接,不再以血缘这个“硬连接”为前提,而是以共同利益和彼此信任为基础,连接类型开始多样化。
定居让农民成为新物种。
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提高,建立连接的条件进一步虚拟化,因为共同的信仰、语言、文字、历史、敌人或居住地等,都可以建立连接,因此形成了民族和国家。网络规模更大了,但有些连接是“被”建立的,利益经常冲突,信任形同虚设,只能靠道德、宗教、法律、军队和暴力维持。这时利益争斗的核心是土地,以及土地上附属的人和产品。
在农业社会,土地的核心价值是从事农业生产,“土农结合”是主要特征。土地的“基本业务”,主要是生产粮食,如小麦、大米和玉米等;土地的“增值业务”,就是一些所谓的农副产品,如蔬菜、烟、茶、药等。
到了工业时代,土地从单一目的的农业用途,扩展到附加值更高的工业生产,传统农业生产反而不是基本业务了。工业开始了圈地运动,建造工厂,大量吸纳劳动力。
工业让工人成为新物种。
城市诞生于数千年前,但以非农业生产活动为主,因此只有到工业时代才开始繁荣,成为现代社会的主体形式。互联网就是一座城市:TCP/IP提供了开放自由的基础设施,WWW解放了信息的迁徙,无线技术让道路四通八达,云计算提供了公共基础设施,大数据提供了新能源。
在工业社会的诸多工种中,只有程序员群体发展出了自己的文化。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、做事风格和语言。程序员是农业社会的农民,工业社会的工人,是信息时代的民工。程序员也是互联网新城的建筑师,信息时代新文化运动的启蒙者。
程序员是个新物种。
所有行业,都需要“互联网+”。现在互联网所依赖的网络、数据中心、硬件、软件、数据和应用等,是或面向传统通信、或单机封闭环境、或固定、或小规模环境设计的,都需要互联网化。SDN就是网络互联网化的前奏,云计算就是软件互联网化的前奏。这些,都需要大量的程序员进城务工。
互联网从当初的教育科研环境,发展到商用的全球互联网,就像从小城镇发展成大都市一样,从相互信任的熟人社会走向了彼此陌生的城市社会。
互联网的城市病明显。新应用的发展像是在摊大饼,陌生社会的信任缺失,流量/人群聚集带来的新安全威胁(如传染性攻击,堵塞道路的DDOS攻击),资源消耗与绿色发展等。互联网监管带来的业务准入制度,也像户口制度一样褒贬不一。
摩尔定律抑制了互联网新城“房价”的过快上涨,但摩尔定律终将老去。
居住在互联网新城中心地带的,有做网络基础设施的土豪们,有做网站等的土豪们,也有做移动APP等的土豪们,未来移居的可能会是做大数据和内容的土豪们。当然,20年后,也可能是机器人移民到城市中心地带,人类被迫迁徙到城乡结合部。
在互联网新城里,机器人需要上户口、上保险吗?软件需要考驾照、测情商、生老病死吗?人类还需要记忆吗?嵌入了多少生物器官/芯片后就不算是人了?人类会被机器统治吗,会被程序员统治吗?
互联网新城需要新居民,新经济,新规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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